仓敷

跑了!

《小王小王,办案不忙》Ⅱ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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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我流刑侦 非常之不专业 勿上升真人










Ⅶ. 




“lex!怎么回事啊?”王瀚哲抓着外套跟着花少北的脚步冲出办公室,门在背后被无情地砰一声关上。



又是一个跟往常一样平静祥和的早上,小王警官刚踩着点进到办公室,板凳还没坐稳,就被lex接到的一个夺命连环call重新叫了起来。



“又有新的碎尸出现了。” 走在最前面的lex唇抿得很紧,整个人像雕塑一样尖锐不可靠近。“顺便,潘辰也失踪了。”



“What The F……” 王瀚哲目瞪口呆的穿上外套跟进电梯:“不是,不会吧?我不是昨晚才跟他经纪人联系过吗?”










这次发现碎尸的地方是在一个已经暂停营业的KTV,现场跟上次一样惨烈又血腥,但房间里除了满地的肉块之外,竟然还有另外一具尸//体躺在旁边。



某幻早就到了,他从封得严严实实的包厢里出来,正好碰上了匆匆赶来的重案组三人,他交待了助手几句,就摘了手套跟他们说话。



“碎尸的手法跟上次一样,”某幻还戴着口罩,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神色:“旁边的尸//体腹部中了三刀,不是致命伤。致死的伤害是颈部。喉部有深紫色痕迹,勒沟下深层组织损伤严重,有明显的窒息征象,表明他是被人掐死的,这是目前能看出来的基本情况。”



沉默,在白天也依然昏暗的光线打在四人身上显得毫无生气。空气沉寂了几分钟,王瀚哲开了口:



“不对劲……”



没错,很不对劲。



“分尸手法跟之前发现的一样,说明凶手是同一人,这或许是宗连环杀人案。”王瀚哲继续道:“但为什么在这里会有另外一具尸体?他的死法潦草,跟凶手的作风完全不同。”



lex偏过头去,示意王瀚哲继续,他在听。



“也许这是个‘意外’,这个人并不是凶手的目标。”



花少北怔了怔,很快明白了对方话下的意思:“你是说……”



“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看到了凶手行凶的过程,继而被杀了灭口。凶手一定是来不及处理新的尸//体,所以被迫抛尸在这里。”



某幻认同地点点头,却有一点不解:“但如果凶手只是想要灭口的话,下手应该快准狠才对。他捅了三刀还没把人捅死,不应该啊……难不成凶手一开始不想杀他,或者凶手其实根本不会杀人?”



缄默已久的lex说话了,他的目光飘落到被严密封锁的现场,像是审视着某处被恶鬼侵蚀的深渊。



“也许……凶手不止一个人。”










Ⅷ. 




男人端着咖啡过来,冒着热气的浓稠液体碰上空气撞出香醇的滋味。王瀚哲窝在座位上抬眼,昏昏欲睡的因子被对方的脚步成功赶跑,穿着正装的lex将杯子放在他身旁。



“鉴定报告出来了,那堆肉是潘辰的。”



“啊啊啊啊――”王瀚哲挠乱了自己的头发,开始哔哔赖赖的哼唧起来。这前脚刚接手恐吓信的案子,后脚恐吓信的主人公就死了,这不就是赶着趟打他的脸吗?



“尸//体的死亡时间在十二至十五小时左右,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收废品的大妈偷偷溜进去想要找点能卖钱的东西,指不定还要搁多少天才会被发现。”



王瀚哲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,现在也不过是上午十点而已。谁会想到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晚上,某些事件会偏离它原本的轨道,朝着不可知的方向疾驰狂奔。



也许在昨天晚会,他们还在为那封恐吓信发愁的时候,潘辰就已经死了。



“尸//体的身份查出来了吗?”



既然潘辰收到了有目的恐吓信,凶手应该不是无差别杀人。只是可怜了那个无辜躺枪的目击者,千里迢迢送上一血。



“没什么线索,应该也是附近的流浪汉,正好误入了KTV。”lex看王瀚哲抿了口咖啡,瞬间被苦得脸都皱起来,忍不住想笑却又忍住了:“刚刚叫了李浩忟来问话,去看看吧。”










审讯员正襟危坐,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,公事公办地开口:



“你最后一次见到潘辰是什么时候?”



端坐在凳上的男人双手抱臂,脸色诚恳:“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本人是在两天前,这几天他休假,我们一直都是用手机联系的。昨天上午我还跟他通过电话,结果今天早上他的电话就打不通了,我去他的公寓里找也没有人,虽然还没到二十四小时,但毕竟有恐吓信在前,所以我就报警了。”



“他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吗?”



“好像没有……他说他还在睡觉,很快就挂了。”



审讯室外的lex对着耳机说了些什么,审讯员接收到了信号,话锋一转:“说个题外话,潘辰死了,我看你怎么没有很伤心的样子?”



李浩忟一愣,似是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:“啊,这个……潘辰死了我确实很惊讶,但其实我是新来的,才刚调过来接手他的工作没多久,和他暂时还没有培养出很深厚的感情。”



审讯员显然对他的回答也有点诧异,他应了一声,又问:“那他之前的经纪人呢?”



“好像是申请去跟一个十八线的女演员了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这相当于是自动降职啊。”



“你知道他之前和潘辰的关系怎么样吗?”



“怎么说呢,听说他前任经纪人是个急性子,潘辰在圈里的风评也不怎么好,他的私生活好像挺……咳,不好意思,这属于商业机密无法透露。总之他们吵过几次,闹到了经纪公司去,所以这不就把我调过来了嘛。唉,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档子事呢?”



在外头一直密切关注着里面情况的王瀚哲咂了咂嘴,心想这潘辰对外的人设可是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啊,该说不愧是演员吗,真够表里不一的。



审讯员点点头,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。等李浩忟走后,结束思考的王瀚哲转头发现lex靠着墙,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小王警官暗笑,不怀好意的上前嚎了一嗓子,把没有防备的lex组长吓得一激灵。在被人赏了一个暴栗并且勒着脖子强迫着道歉之后,小王警官终于认真地开口了。



“lex,他有不在场证明,也不像在说谎啊。”



男人轻蔑地哼一声,冷笑道:“有些事他不肯说,不代表没有。”



“在潘辰身上,肯定有些不能见人的秘密。”










Ⅸ. 




这次为什么是在KTV?



花少北站在包厢外的走廊上,这里离案发现场不过隔着一扇门。他闭上眼,想象自己如果是凶手,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做?



潘辰既然会对恐吓信有那么大的反应,那必定是他明白了信的内容,和凶手达成了某种共识。“a407”一定指代了什么,可能是一个时间,一个人物,或者……



〖“为什么凶手选择这栋楼作为抛尸点?是单纯的因为这是一个没人的废弃楼,还是因为……”



“这栋楼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?”〗



一个地点。



花少北猛地抬头看向包厢的门,破旧的房间已经没有门牌标识了,但一般的娱乐场所为了区分房间,每间包厢都会有不同的门牌号。他又往前走了几个房间,终于看到了一间有门牌的包厢,上面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金属牌,模糊地标着a403。



是了,顺着往后数,那间被抛尸的包厢,房间号正好是a407。










一个明星的影响力是巨大的,同样,他的人际关系网也是极其复杂的。整理筛选了一整个下午,王瀚哲才把与潘辰这个案件可能有些许联系的人员整合了出来。copy了一份给lex,也不管是不是已经到了下班时间,小王警官还是尽职尽责地给负责审讯的同事打了个电话:



“明天叫名单上的人过来问话,信息等会儿发你。”



做完这一切后,已经晚上九点有余了。他把椅子转到门口的方向,不出意料的看到某幻早就站在那里等他了。小王警官伸了个懒腰,问:“你也加完班了?”



“那可不,刚弄完就上来找你了,我还没吃上饭呢。”穿着便装的法医卸下了外表冷漠的伪装,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了些:“你吃了吗?你肯定也还没吃,咱们整点宵夜去吧。”



王瀚哲只是收拾资料,对男人提的建议毫无异议。他在点头的同时开口,露出的笑容温情而缱绻,浓稠得如同未开封的蜜糖。



“辛苦你啦,幻老师~”



他的眼睛亮晶晶的,像个发光的黑曜石。



某幻闻言,笑嘻嘻地搭上王瀚哲的肩,热量从触碰的地方传递开来,像是互相蹭上对方气味的动物幼崽:“哪里哪里,为人民服务。”



王瀚哲被他装腔作势的棒读逗得笑弯了腰,某幻垂下眼,目光正好落在对方白皙纤长的后颈上,眼里一瞬而过的温柔和爱恋被好好地收了起来,没让任何人察觉。



当然,也为你。










Ⅹ. 




王瀚哲满嘴泡沫,叼着牙刷就晃出了卫生间。他慢悠悠地挪到房间,看到手机屏幕亮着,便抓起来看了两眼。



花少北和lex都给他发了短信,一个给他发了关于KTV的现场细节,一个让他早点休息。小王警官想了想,给两人都回了个表情包。



他们喜欢他,王瀚哲心知肚明。



但不能怪他从不回应像个中央空调,王瀚哲对所有人都一样好,他一直是生龙活虎的那副模样,朝谁都笑得掏心掏肺的温暖。那是他待人的一贯方式,没有什么“特别”一说。



他哪里懂得爱人,他连爱为何物都不明白。



说不准是他的爱太过淡薄还是天生就是个怪胚,那些如蛆附骨,不可言说的隐秘感情,于他而言有些太过难以理解了。王瀚哲不是个虚伪的人类,他确实只表现出了他自己本身的模样。



他生来像个太阳散发光芒,而没人不憧憬阳光。










王瀚哲洗漱完躺回床上,看着花少北发过来的案件图文详解,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


既然a407确定是一个凶手和受害者都能明白的特定地标,那么在那里面,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。



如果那是事关李浩忟不敢说的“商业机密”,那就越级问问敢说的人。



王瀚哲握着手机看向窗外,天空乌云密布,黑漆漆的没有星星,瓢泼大雨正在酝酿着落下。



“这是‘那件事’之后,你第一次主动打给我。”拨过去的电话没过多久就被接了起来,另一头传来一个男声。张秋实推了推桌上的咖啡杯,示意人撤下去。



王瀚哲在还未当上警察前就认识了他,那个举手投足都彬彬有礼的男人并非什么简单的人物。当然,往往手中握着的权利越大,背景就越不单纯。



“你知道我想问什么。”王瀚哲扯着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不大的笑容,并不是很成功,他感觉自己的脸莫名地有些僵硬。



“嗯,关于潘辰之前的事……”张秋实的声线毫无波澜,平静如同光滑似镜面的辽湖:“但是答案,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?”



王瀚哲没出声,对方也没挂,两个人默契地沉默了几分钟。最后他垂下眼眸,语气里是从未出现过的惆怅。



“……为什么?”



“瀚哲,你不应该不明白。”张秋实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犹豫与后悔不是他的作风,但只要对象是这个叫王瀚哲的人,他的底线仿佛就会随之分崩瓦解。



“……”王瀚哲把手搭在额头上,闭着眼懒懒地回复:“没想到,你还真变了。”



“我选择了于我而言正确的道路。”张秋实像是捕捉到了什么,语气里带着王瀚哲听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


“你倒是,一点都没变。”










ⅩⅠ. 




“花绕北!我查到了!”王瀚哲举着报告冲进了重案组办公室,挥舞着几张纸活像一场生动的扭秧歌:“潘辰那b果然有大问题,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!”



“牛的兄弟,说来听听。”一副大爷样瘫在椅子上的花少北拍拍身旁的座位,示意在门口手舞足蹈的小王警官坐过来。



王瀚哲小步朝他的搭档跑过去,靠着男人坐下来,开始汇报情报:



“潘辰在一年前有一场丑闻,他强行潜//规则了一位不是很火的女演员,嗯,就是那种潜//规则。当时他已经算得上一线了,公司为了保他,也为了自己的口碑,就把这件事压了下来。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高层封了口,那个女明星为了自己的前途,也没有选择曝光。”



“你猜怎么着?那间KTV,就是当时的案发地。”



“呵,这货死的倒不冤。”花少北颔了颔首,好闻的味道包裹着身旁顶着一头乱发的男人身上,他忍不住又挨近了点。“不过,这可是人家公司力压下来的机密,你怎么查到的?”



“我当然有办法了,你管我?”王瀚哲撇了撇嘴,用肩膀推了推粘在身上的人形橡皮糖,意料之中的没推动:“目前最有作案动机的是那个被他潜规则的女明星,要不叫她来问问?”



“她确实很有嫌疑。”花少北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:“不过你知道的,爷不擅长应付女人……所以你去审吧。”



王瀚哲用鼻音发出些无意义的嘟囔,像只猫一样哼哼着抗议。在看到花少北恐吓的眼神后意识到自己没有拒绝的可能,再开口时有种大义凛然的意味:“我审就我审!等案子截了,你必须请我吃顿好的。”










王瀚哲站在审问室的门外,看着里面哭的歇斯底里的女人愣是没敢进去。旁边的同事看到这幕,好心的解释道:“唉,这姑娘肯定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被挖出来,这要是被媒体爆出去了就相当于演艺生涯全毁了,她没寻死觅活也算坚强了……王sir?你在听吗?”



愣了半天回过神来的王瀚哲拍拍同事的肩:“在听在听,如果她等会儿情绪失控了要跟我同归于尽,你可千万要进来救我。”



跟同事又说笑了两句,王瀚哲沉下了脸,面色复杂地推开了审讯室的门。



女人兴许是哭累了,她缩在凳子的一角上小声啜泣,长发从脸颊边垂下来,挡住了她的神情。



王瀚哲咳了一声,在她对面坐定,然后开口:“不好意思,例行询问。”



女人闻言顿了一顿,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。



王瀚哲停了停,见她没有抵触的情绪,才再次开口:“沈金金小姐,请问两天前的晚上八点至十二点,你在哪里?”



叫做沈金金的女人抖了抖,吸了吸鼻子,并没有再次哭出来。她颤抖着回答:“我在家里跟经纪人商量接下来通告的事情,他可以给我作证。”



王瀚哲挑了挑眉,不动声色地问:“听说你的经纪人也曾经为潘辰工作过?”



“是的,当初发生那件事……的时候,他是想帮我的,可是我和他都无法反抗……后来或许是心怀愧疚,他自愿调来照顾我。”沈金金说着,情绪开始失控,她用手捂住了脸,又开始哽咽。



被他人毁掉的人生,必定充满了痛苦和不甘。



王瀚哲感觉胸口闷闷的,他没再问了,打算叫其他的同事进来顶班。倒是沈金金猛地抬头,声音大得像是质问。



“警官,你在怀疑我吗?!”



这一吼仿佛掏空了女人所有的力气,她的眼神逐渐放空,喃喃地自嘲:“算了,无所谓了,凶手是谁都好,反正他那种人渣,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……”



沈金金说着说着,又开始掉泪,水珠砸在冰冷的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王瀚哲盯着那些汇聚成一摊的泪水,垂下眼勉强地朝她微笑。



“不用紧张,我说过,例行询问而已。”



他安慰了一下沈金金,抬脚离开了审讯室。












尼玛 想剧情也太累了(呕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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